饮鸩止渴（2）
暗部，特殊病房。
宇智波佐助双眼被限制查克拉吸收咒术封禁，束缚绑带将上身捆扎，双臂被缚在身后。
这个人是拯救忍界的人，是英雄，也是病人，更是极度危险的罪犯。
即使只剩下一只能够使用的手，木叶暗部依旧不敢掉以轻心，一层又一层的禁术封印被毫不吝惜地施加在男人身上。
如果不是高层再三吩咐怀柔处理，对待可能毁灭木叶的危险人物，暗部期望直接抹杀。
监禁无疑是最温和且无效的监管手段。
空寂黑暗中，佐助依旧能感受到周围注视着他目光，复杂的、带有恐惧和提防。
他坐起身背靠床头墙壁，作为阶下囚他不能再反抗，实际上他已没有大闹一场的意义。
一片黑暗中，终结谷的场景格外清晰。
一大片火红的落日，热烈的颜色，触手是逐渐稀凉的温度，让人不由得融化在大地上，那是从未有过的放空。
“像我这种背负黑暗一路走到底的人，所有人都想斩断与我的羁绊。”佐助听到自己的声音，“鸣人……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？”
那个离他最近的人侧过头，虽然鼻青脸肿，身体无法动弹，但内心依然坚定：“我们是朋友啊！”
“非要解释清楚的话，大概就是看到你心会痛，痛到无法置之不理。”
朋友。
兄弟。
羁绊。
家人。
互为半身。
每一个身份的意义都不同，现在的你我……真的能分清吗？
“佐助，不要一个人背负所有。”
太多的回忆像潮起海水，缓慢又有节奏的冲刷思绪。
有时候随波逐流，按照既定的轨迹行走，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，这样的道路会更轻松吧。
深呼吸，他现在不想思考任何东西，思绪随着呼出的气体消散在空中。
突然，空旷中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：“佐助，你可以离开了。”
几小时前，火影室中。
鸣人的声音格外响亮，“我说佐助都已经被关那么久了，他又不会对木叶产生威胁，早应该把他放出来了吧！纲手婆婆！卡卡西老师！”
纲手按住鸣人的肩膀，无奈道：“鸣人，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
“叛逃出村，袭击五影大会，杀害木叶高层……这些事情不是轻易能翻过去的。”
“可是佐助他帮……”
“鸣人，我保证。”卡卡西带上象征火影的帽子，“作为你们的老师，以六代火影的名义保证，木叶会保全宇智波佐助的安全和自由。佐助他……依旧会是木叶的忍者。”
“太好了！”
在得到保证后鸣人心底的忐忑不安终于可以放下，他想要立刻马上见到佐助，搂着他的肩膀，告诉他这个好消息。
卡卡西微笑道：“别高兴太早，具体措施还要在和大名以及其他忍村高层会谈结束后得出。”
“换句话说，目前佐助还是要继续处在暗部的监管下。不单为了木叶，还为了他之后的安全考虑。”
鸣人还没高兴三秒又被泼了盆冷水，整个人像打蔫的向日葵，满脸写着失望。
“可是一直在暗部监禁，不利于佐助身体恢复啊我说。”
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，鸣人双手拍到桌面，面色大喜说道：“纲手婆婆不是让我去温泉疗养义肢嘛，可以把佐助也带上！这主意可太棒了！”
卡卡西为难地摇头，“不行。”
“算了吧卡卡西。”纲手插话道，“如果宇智波佐助真的想走，暗部是留不住的。让鸣人陪着他吧，说不定效果更好。”
鸣人高兴的简直要跳起来，“多谢啦纲手婆婆！”
卡卡西暗自叹气，怎么纲手大人也顺着鸣人胡来，不过她的话也不全无道理。
佐助他今后的选择，对木叶……不……甚至是对整个忍界都举足轻重。
“好吧，既然纲手大人都这么说了。”卡卡西凝视着鸣人，“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，鸣人。”
“放心吧卡卡西老师！”
灯光将密室照的透亮。
“事情就是这样，佐助你同意吗？”
暗部密室中卡卡西面对着被从头束缚到脚的学生，心中为难。
他不确定佐助对这个决议是否接受。
如果鸣人离开的话，暗部对佐助的监控只会更加紧密，不会有自由时间，调养身体什么的根本无从开展。有鸣人这个木叶英雄陪同的话，正好可以堵住高层们的嘴。
佐助沉默片刻，缓缓说：“他的意思吗……我同意。”
卡卡西眼睛微眯，心情大好。
“我了解了。”
两名暗部成员出现，麻利地将佐助身上的束缚封印解开。
突然恢复光明让佐助下意识地蹙眉，微阖双眼。旋即，左眼被绷带缠绕又陷入黑暗中，右手手腕处也被附上封印。
“抱歉佐助，这是必要的。”卡卡西抱歉的说。
佐助睫毛低垂，灯光投射下的阴影让卡卡西看不到他的眼神。
“没事。”
佐助淡淡回了二字，听不出情绪。
拿过暗部成员手中的披风穿上，面容隐藏在宽大的帽兜下，“走吧。”
卡卡西看着佐助离开的背影，那种违和感让人有点担心，却说不出为什么。
佐助他，大概真的是改变了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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